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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1978年参军,在部队养了三年猪而被乡邻嘲笑,最终狠狠打脸他们

发布日期:2025-02-05 06:49    点击次数:71

"听说你小子在部队养了三年猪?哈哈,当兵不打仗,养猪算啥本事!"李建国蹲在村口的石墩上,手里把玩着铜烟袋,一脸嘲讽地看着我。

周围几个晒太阳的老少爷们跟着哄笑起来,我抿着嘴没吭声。

这是1981年春节,北风呼啸,老槐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晃,冰凌挂在屋檐下闪着寒光。

"养猪怎么了?有本事你也去当兵啊!"媳妇小翠挺身而出,帮我怼了回去。她是去年经人介绍认识的,爱笑的大眼睛,麻利的性格,一下子就把我的魂给勾走了。

说起参军这事,还得从1978年说起。

那年夏天,庄稼地里玉米拔节高,我正在地里锄草,我爹满头大汗地跑来,手里攥着一张征兵通知书。

"娃儿,好机会啊!"爹的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。

可我妈不乐意了,一边剁猪草一边念叨:"当啥兵啊,种地好歹能填饱肚子,家里就这一个儿子,出去了谁照应家里?"

"你懂啥!"爹狠狠抽了口旱烟,烟雾在他黝黑的脸庞前缭绕,"让娃子见见世面,总比在村里转悠强。再说了,当兵可是光荣事儿!"

就这样,我背着个灰色帆布包,穿着新做的白衬衫,踏上了去部队的火车。

那天,站台上乌泱泱的全是送别的人,哭声此起彼伏。我妈抹着眼泪塞给我一双新做的布鞋,我爹在旁边使劲抽烟,故意把头扭向一边,却偷偷抹了好几次眼角。

火车启动的那一刻,我看见爹搂住了妈的肩膀,那是我头一回看见他们这么亲密。

谁知道报到第一天就被分到了后勤养猪班,站在臭烘烘的猪圈前,我心里头一个劲儿打鼓。

新发的军装还笔挺着,裤脚上还带着折痕,这可咋整?我记得出门时,妈特意给我熨得妥妥帖帖的。

班长韩德明是个老资格,头发有些花白了,但腰板笔直。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,他笑着说:"小子,你知道咱们一个团一年要吃多少猪肉吗?整整三万斤!这都指望咱们养猪班呢。"

我还是不服气:"班长,我是来当兵的,不是来当猪倌的啊。家里人要是知道了,肯定得笑话死我。"

"笑话?等你把这活儿干明白了,有你扬眉吐气的时候。"韩班长拍拍我的肩膀,粗糙的大手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
第一天干活,我就吃了大亏。一头老母猪突然发疯似的往外冲,我去拦,结果被撞进了粪池。那味道,别提多难受了。

战友们笑得前仰后合,我又急又臊,差点哭出来。

就在这时,一个高个子战友走过来,二话不说帮我打水冲洗。他叫张永安,山东人,比我大两岁,说话带着浓浓的胶东口音。

从那以后,我俩就成了最好的搭档。张永安心细,我力气大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韩班长就像个活字典,教我们认猪病、配饲料、接生、防疫,样样都门清。那会儿粮食紧张,饲料都得精打细算。

老班长总说:"养猪跟带兵一样,得用心。猪不会说话,你得看它们的眼神,听它们的叫声。"

张永安随身带着个小本子,专门记各种配方。红薯藤、南瓜皮、豆秸子,还有野草,都有讲究。他爱琢磨,经常半夜爬起来看猪仔。

我说他魔怪,他就笑:"你小子不懂,这猪啊,跟人一样,也有脾气。你待它好,它就长得好。"

1979年那个冬天特别冷,天寒地冻的,猪圈的房顶塌了一角。我和张永安顶着风雪修了一宿,天亮时,发现我们的军装都结了冰壳子。

韩班长看了,什么话都没说,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我们披上。那件军大衣上还带着暖烘烘的体温。

班长转身时,我看见他的脖子都冻得通红。那一刻,我觉得这件大衣重若千斤。

转眼到了1980年,那是最难熬的一年。周边几个村子的猪场接连发生猪瘟,死伤大片。我们的猪场像个孤岛,韩班长急得吃不下饭,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。

"一旦传染过来,可就全完了。"班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
我和张永安自告奋勇守卫猪场。在猪圈门口搭起帐篷,一人盯四个小时。但凡有可疑情况,立马汇报。

那段日子,我俩都瘦了一大圈。每天光消毒就要做好几遍,手都烂了。张永安的对象还来信说要退婚,他看完信,默默撕碎,继续干活。

守了整整一个月,终于等到解除警报。连长特意来看我们,还带来了慰问品。韩班长笑得见牙不见眼:"咱们养猪班可争气!"
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我学会了打针消毒、接生、配料,还琢磨出不少土方子。韩班长说我开窍了,我却觉得,这是一种责任。

晚上躺在床上,常常想起家里的老爹老妈。每次写信,我都说部队生活好,就是不敢说自己在养猪。

直到有一次,我在信里鼓起勇气说了实话。老爹回信说:"干啥都一样,只要干出个样子来。"

看到这句话,我哭了。那天晚上,我给猪圈又加了一遍料。

转眼到了1981年春节,我带着三年的笔记本回了村。看到村里人家的猪还是瘦骨嶙峋,我主动去教他们。

刚开始没人信,直到李建国家的母猪难产,半夜来敲门。那晚下着雪,我趟着齐膝的积雪去了猪圈。

忙活了四个小时,总算把八头小猪仔都接生下来。李建国感动得直搓手:"真看不出来,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。"

后来,村里人有啥养猪的难题都来问我。我把在部队学到的经验都传授给他们。渐渐地,村里的猪圈都改造一新,猪也养得膘肥体壮。

去年秋天,张永安来看我,带来了他改良的新饲料配方。他现在是省里的养殖专家了,还找了个新对象,是个兽医。

我们坐在院子里,喝着散装白酒,聊起那些并肩战斗的日子。月亮爬上了树梢,思绪也随之飘远。

"当年要不是你,我可能早就当逃兵了。"我倒了一杯酒,推到他面前。

张永安笑着摇头:"要不是你,我也熬不过那场猪瘟。"

韩班长前些日子也来信了,说是退休后承包了一个养猪场,带着一帮年轻人干得热火朝天。信的最后写着:"记住,干一行,爱一行,专一行。没有低贱的工作,只有不专注的态度。"

这不,前两天,县里还请我去给养殖户培训。台下坐着的,有不少年轻人。看着他们认真记笔记的样子,我想起了当年站在猪圈前不知所措的自己。

现在村里人见了我,都亲切地叫我"技术员"。!不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强?"

小翠挽着我的胳膊,眼睛里闪着光:"我就说嘛,我眼光准着呢!"

望着远处的青山,我嘴角微微上扬。那个背着行囊离家时的青涩少年,如今已然蜕变。生活就是这样,当你专注做好一件事的时候,自然会有人认可你的价值。

夕阳西下,远处传来猪圈里此起彼伏的哼叫声。我轻轻摸了摸挂在墙上的那件旧军装,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青草味,还有那些无法替代的青春回忆。

韩班长说得对,人生最美的风景,往往在你坚持的日子里慢慢浮现。